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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唔唔唔”的掙紮聲……我趕緊彎腰一看,果然發現那幾條門板一樣的的家夥後面,多多被綁成麻花、嘴裏卡著布條,淒涼地躺在那裏。“多多!”我緊張撲上去地抱起她,“你們對她做了什麽?”

“Zzzzzzzzz……”回答我的是一串呼嚕和一溜口水--...

我就知道多多躺在那裏是裝死裝到睡著了,哪有昏死的人還打呼的,可是現場的我心情緊張,執著地覺得會死在這裏,於是抱著她再也控制不住,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控訴楊康那混蛋不講情義:既然已經放了我們,又何必多此一舉,還當真以為他良心發現要放我們走,虧我那麽擔心他,現在他重新派了人來追殺我們,還是這麽幾個難看的龍套,如此結束我花一樣的年歲,天良何在?我死了也就算了,那破老頭還想要拿多多當藥材餵蛇,楊康你這個禽獸啊啊啊啊……

正當我哭得黑天搶地的時候,一道白色的身影輕輕落到了我身邊,那道好聽的磁性的聲音說:“各位前輩,這麽多人欺負不會武功兩個小姑娘,是不是有點失大俠風範了?”

“歐陽克,輪不到你來多管閑事!”大和尚似乎很不爽,他紅色的袈裟一甩,食指直直指向站在我身側的歐陽克,“讓開,我們是奉了小王爺的指示!”

歐陽克果然修養夠好,他毫不動怒,白扇搖啊搖啊,人卻始終擋著我們。

梁子翁嘿嘿笑了兩下:“歐陽賢弟,你是看上那天抱住你的小丫頭了是不是,”他點點我懷裏的多多,我猜想起那天和歐陽克一起攔截我們的人裏,有這個瘋狂老頭子。“你放走她不算,現在還要攔著我們辦事情,我勸你莫讓我們為難,否則你叔叔可要幫你收殘局了!”

“前輩言重了。”歐陽克折攏扇子微微一笑,“晚輩只是覺得沒有必要。”

“歐陽克,你不要敬酒不喝喝罰酒,有沒有必要不是你說了算!”

“不過各位,真動起手來,恐怕你們三個聯合也未必是在下的對手。”他的表情儒雅之致,卻一點不像在開玩笑。

一直不說話的彭連虎沈不住氣了,他附議道:“我偏不信三個聯手還打不過你,你可別太自信了你!”他瞟了我們一眼,“何況為了兩個小丫頭,歐陽克,你當真要違背小王爺的意思?!”

我也看著歐陽克,我想知道他的回答。說實話,如果我是他,我是不會挑這個梁子的,至少不會動手,因為作為在同一個王府下效力的兩幫人,可能相互的利益點不同,但他們的效命方向是一致的,何況事情本身的提出者是王府的小王爺,說白了,歐陽克是沒有立場來管彭連虎他們的事情的,打了,是立場相對;幫了,是明擺著搶功。

我覺得,歐陽克這麽聰明的人不會做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不過,盡管這樣,我依然能夠感覺到歐陽克對多多的維護,要知道他原本可以不淌這趟渾水的。

局勢陷入千鈞一發的尷尬,腿上的多多翻了個身,繼續雷打不動的呼嚕和磨牙。遠遠的,一陣馬蹄聲快速落在明晰的月色裏,漸漸朝這邊奔來,蹄聲連貫激烈。只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心竟跟著那律動,不安地躁動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NO17.我不是小王爺【米琪篇】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發錯成NO19,現在撥亂反正,大家記得重看。

為了彌補大家心靈的創傷,大爺我今天連發兩節好了……

……遠遠的,一陣馬蹄聲快速落在明晰的月色裏,漸漸朝這邊奔來,蹄聲連貫激烈。只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心竟跟著那律動,不安地躁動起來。

不知道什麽時候天已經黑了,濕熱的風貼在臉上,讓人不覺有些煩躁,而月色裏那馬蹄聲,猶如晶瑩的玉珠從高處掉落到鵝卵石路上,清脆叮鈴,在我心裏四散滾落。

我不知道那是誰,但卻知道他朝我們而來。一人一馬的黑影越來越近,直到跟前,馬蹄聲戛然而止,黑馬驚嘯一聲,竟剎不住,躍起前蹄,踏向處於呆楞中的我。

“小心!!——”歐陽克白衣湧動,我還以為他要救我們,誰知他一襲風卷殘雲,用極其唯美浪漫的姿勢,將我懷裏的多多卷到了安全的地方,可是……卻把我單個兒扔在了那!! (T_T....)

我想避開,卻已經來不及了。黑馬引頸長嘯,撕心裂肺。

靜謐。

我驚魂未定地瞇開眼:離我三厘米的地方,那雙小蹄子正好整以暇地原地踏步。我狼狽地放下罩在頭上的雙手,長舒一口氣。

“抱歉啊,我抱不下了。”太露骨的理所當然,欲哭無淚。

“小七。”馬上的人喊。

“你閉嘴,裝什麽親戚!”沒做馬蹄下的亡魂是萬幸,我正找不到地方發洩,“寶馬了不起啊,剎車和油門都分不清駕照怎麽拿的,漂移是吧,很爽是吧,把人行道當成高速開是哇?駕照拿出來,讓交警叔叔扣得你傾家蕩……”

“小王爺安好!”

更惡毒的詛咒卡在喉嚨裏,正義的手指凝在空中,微微有些顫抖。小,小王爺,嗎……

黑影輕快地翻身下馬,從暗處走到了月明處。依舊是那雙漂亮的星眸,在如水的月色裏發著微微的寒光,那張輪廓明晰的臉仿佛一夜之間成熟,褪去了青澀,棱角分明,沈穩中帶著王者蓄意待發的爆發力。不同的是,往日那些雍容華貴的衣袍,現在變成了普通的粗布衣服,褪盡浮華,更顯得內斂深沈,就像黑夜裏捕食的豹子,危險而敏銳。

“你還想說我什麽?”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仿佛那些都是表揚。

我無措地退了兩步,愕然無語。

“小王爺,”那破老頭梁子翁恭敬地走上前,“我們正要解決這個丫頭呢,想不到您會親臨大駕,呵呵,這些小事交給我們辦就好。”呦,改口真快捏。

楊康的眼神瞬間冰冷。“我已經不是小王爺了。”他連正眼都不給一個,“我和那個人,毫無關系。我們走。”他不由分說地拉起我,頭也不回。

“你放開我……”

“那個人?哪個人啊?小、小王爺,您要去哪兒?您這麽走了完顏大人會擔……”

“不要跟我提那個人!”他驀地停下,一片寂靜,“我叫楊康。”他一字一頓的說,“我是漢人,你們記住,我身上,流的是漢人的血。”

“什……什麽?”彭連虎還有點反應不過來,連抱著多多的歐陽克也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小王爺您去哪兒?小王爺您三思啊!” 說實話,要不是事先知道故事會這麽發展,我也會不知所措。

楊康充耳未聞,他帥氣地翻身上馬,向我攤開大大的手掌。

謹慎。“你要帶我去哪裏?”

“上馬。”

“告訴我去哪裏。”

“你想知道麽,”他沒有回答我,“恐怕你要先回答我你是怎麽預先知道我叫楊康的!”他的手依舊攤著,身上散發出不容反抗的霸氣。

“我不去!”我退了兩步,“我要留下來陪多多!”我轉頭過去,卻看見歐陽克正陶醉地看著懷裏睡得深沈的多多,順便向我做了一個“請便”的動作。

……該死的歐陽克,一點不配合!我緩緩地轉過頭來,盡量笑得平和、親和、自然,然而那黑馬毫不領情,一記仰天的長嘯,小前蹄又拎到空中……又來?!這次我捂住頭的手還來不及就位,一股強大的力量就“咻”一下將我提了起來。姐姐我只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中,“啪”地趴到了小黑(呃,何時取的?)的鞍背上。

“多多!多多!楊康你這個豬頭,放我下去!”要我做什麽都好,但絕對不能放昏迷的多多和歐陽克單獨在一起,我拼命掙紮,但是無奈是趴在馬背上,四邊使不到勁,“混蛋,放我下去!”

忽然,屁股上被劈裏啪啦拍了幾下,只聽見楊康忍無可忍地說:“你給我老實點!”

錯愕。完全的錯愕。老娘如花似玉的屁屁可是你隨便可以拍的!楊康你……你你你……“你這個流氓!我以為歐陽克是流氓,原來你才是真正的流氓!”

說完這話才發現歐陽克還在邊上,他臉部有點抽經,忽略我,歐陽克直接轉頭向楊康道:“小王爺,等你的寵物不鬧了,告訴她,紀姑娘我帶走了。”

“我已經不是小王爺了……”楊康沒說完,我就又抓緊時間插播:“鬼才是他的寵物!只要我還活著,”我在馬背上嘶聲力竭,“你就不能帶走多多!”眼看楊康把手一擡,做出打的姿勢,沒出息的我立刻收聲。

歐陽克在一邊沒心沒肺地笑,“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的!”他華麗地轉身,一襲白衣蜻蜓點水般消失在夜色裏。楊康也沒停留,猛夾馬肚,一聲響徹有力地吼道:“哈!!——”便離弦而去。

小黑風馳電掣一般沖了出去,把某些人無謂的叫聲被遠遠拋在揚塵裏。

“不要——!”

我終於想起自己現在正處在一匹馬上,而且還是及其不雅地被馱著。

我們的石頭被拿走了,另半塊至今毫無著落;從未分開過的多多被歐陽克帶走,生死未蔔,我不但沒有保護好她,現在還無力解救自己,連最後想喊一聲“不要”,都被劇烈的馬顛地斷斷續續,飄散在風裏和自己的胃液裏……

一想到這種境地,心裏就非常酸,感覺孤零零的,不知如何是好。漸漸的,眼睛濕潤了,原本打轉的淚水越來越多,收不住,落了下來。

可能是看我安靜了,馬跑了一段,漸漸緩了下來。人被輕巧一帶,便反過來,側坐在了那混蛋面前。

“你沒事吧?”楊康雙手合著我抓住韁繩,策馬徐行,“小七?”他納悶地側過臉看我,“你……哭了?”

我不想理他。媽的,你以為是誰害的。

馬兒忽然停了下來。“七七……”他的聲音忽然很低,軟軟的,沙沙的,餘下的話卻消失在那聲微微的嘆息裏,他擡起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想幫我拂去眼淚,我卻執拗地別開了,而且越哭越大聲,還想下馬。

不知道為什麽,楊康那張一向驕傲又得意的臉,這一刻變得很無措,很心疼,這是以前我從來沒見過的表情。然而只是轉瞬即逝,他很快板起臉孔,重新喝起小黑,快馬加鞭,風馳電掣起來。

小黑比前那次跑得還要猛烈。夜風獵獵地刮在臉上,耳邊風聲呼嘯,好似刀割,他的手臂緊緊的勒在我的腰上,緊得幾乎快把我勒成兩截了。我生平第一次,全無著落地坐在快速奔跑的馬背上,緊張和刺激的感覺讓我拼命抓住楊康的手臂,一刻也不敢怠慢。

柔和的月光流淌在沿途的草木上,夏風徐徐吹著,鬢角的發絲纏繞、糾結、飄揚。

楊康就靠在我身後,從剛剛到現在,我就一直這麽被溫暖堅實的手臂圈著,完全失去反抗。

匡威的鞋子已經被沒收了,他說代為保管,我無法逃走,又怕他再次策馬狂奔,只好緊緊地窩在他臂彎裏,以抵擋夜風的沁涼和快馬奔跑帶來的暈眩顛簸。

草蟲低鳴,夜色流轉,耳邊是楊康有力的心跳和渾濁的呼吸,熏人的氣流從耳根一直飄到脖頸,所過之處,一片滾燙。“你這個……女人……”他摟著我,任□□駿馬馳騁,只把頭埋在我的頸窩,低低地嘆息。

我知道他還在生氣,可“楊康……你、你、你看路啊啊啊啊!!”

楊康眉頭一簇,擡頭將馬勒停。“你就這麽不信任我麽?”他把我強行轉過來,那雙的眸子在月光裏呈現出黑寶石的光澤,“我從小學騎馬打獵,這匹馬就算離你再近也決計不會踢到你,你信不信?”

“我……”

完了,我的遲疑讓他更生氣了,看著他起伏的胸膛和無比慍怒的神情,我真的後悔無比。他抓著我的肩膀越來越緊,然後,楊康右手快速擡了起來,我緊閉著眼,等待那個耳光落下。

然而,卻是吻。

一個帶著壓抑和懲罰的吻。

他霸道地按住我的臉頰,不容許我有一絲反抗。

那股淡淡的清茶味道,潮水般湧進我的嘴裏,洶湧,翻攪,瞬間占領了我的呼吸。

他的舌尖,漸漸溫軟,纏綿,迷失。

腦中一片空白。

“餵。”他突然抽身,惡作劇似的看著我,我方寸大亂,只得低頭避開他的眼神,“這個,算是我補上的!”

“什麽?”我驚異地擡頭。

他不再說話,只是笑瞇瞇地看著我,好像在看一個冷笑話。記憶中,這種微笑,似乎出現在還在王府的某一天,為了包紮一只受傷的小兔子,那無心的碰撞……

夜,月朦朧。

☆、NO.番外三 翻身做主人【紀多多篇】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紀多多的番外,大家隨便看不要錢

我,是被餓醒的。

睜開眼睛的時候金色的陽光鋪天蓋地的竄入我的眼簾,初夏的幹爽氣息混合著淡雅的天竺葵薰香充斥著整個房間,我有些不適應的瞇起了眼睛。慵懶的伸個懶腰,隨意扯了扯我完全失去形象的亂發。鼻間隨著香氣蠕動,總覺得這個味道很熟悉,好像是歐陽克專門點的那個薰香。

混沌中看見滿目華麗的金色光輝中立著一個淺淺的身影,陽光從背後照射進來,模糊了周圍的景物,只看到那個純凈如天使的男子沐浴在一片華美中。

好帥啊!!等一下,這不是歐陽克嗎,為什麽他站在我的房間裏?房間……額,開玩笑呢吧,我拼命揉眼睛祈禱自己在做夢,可是夢想總是美好的現實永遠殘酷的,這間寬敞明亮的天字一號房確定不是我的,而是歐陽克那個敗家的,這到底怎麽回事啊?

“醒啦,身體感覺怎麽樣?”歐陽克從滿目的金色光芒中走到我床前,他高大的身影正好將射進來的陽光擋住,我不知所措地仰望著他。

歐陽克的視線從我的鳥窩頭一路下滑,在我胸前停留了兩秒,又不自然地別開頭。我低頭一看,單薄的褻衣被我睡得大咧咧的敞開了一大片,露出一角粉紅色的肚兜。我驚得迅速鉆進被窩裏被子一卷連頭一起埋進去。

房間安靜了兩秒,我在黑暗的被子裏聽到歐陽克模糊的聲音。“出來吧。我沒看到什麽。”騙誰啊,你要是沒看到什麽,你臉紅個什麽勁。絕不能出來,這麽丟臉的事。

我像個寄居蟹躲在自己的殼裏。感覺腦袋隔著被子被人敲了兩下,朦朧中又聽到歐陽克說:“小多,出來吧,你也不怕悶死。”我固執的拽著我的被子裝沒聽到。他扯了扯我的被角,“你再不出來我就自己掀了啊。”

這威脅總算起到了作用,我極不情願的將腦袋探了出來。我一露出腦袋歐陽克就湊了過來,他雙手一拎我就被提了起來,同時一件溫暖的外衣披在了我的身上。歐陽克笑著揉揉我的頭,穿過我發的指尖像輕柔的微風。我知道我現在的形象很糟糕,我也知道我不該放任歐陽克梳理我的亂發,可是他指尖傳來的溫柔正如他臉上蕩漾的笑容一樣讓我失去抵抗力。

好久才從失神的狀態中清醒過來,我不解道:“我怎麽會在這裏?”

“你還記不記得你被彭連虎、梁子翁和靈智上人綁架了?”

腦中快速回轉,記憶倒回到昨天。對啊,我被一個身材五短大叔、一個白胡子老頭還有一個禿頭(七七:那不是禿頭是和尚)給綁架了,我好像記得還看到了楊康,然後我好像還暈倒了......

“所以,是你救了我。”歐陽克笑而不答,繼續捋我的頭發。“可是,我怎麽會暈倒呢?”

鳥窩頭在歐陽克的手裏總算恢覆了柔順,他滿意的捧著我的臉端詳起來。“大夫說你是勞累過度所以才暈了。真不懂你怎麽會勞累過度我有讓你幹這麽多活嗎?”

我艱難的從歐陽克的大手裏將自己的頭解放出來,讓自己退到墻角。“只是你的話當然還好,但是再加一個黃蓉就夠我受了。你都不知道她怎麽使喚我。”

窗外的陽光隨著正午的到來越發耀眼,整間屋子都如沐浴在金色粉末中反射著明晃晃的光。歐陽克狹長的丹鳳眼瞇成兩彎新月,他歪著頭打量了我一會兒然後一把將我拉到他面前,他身上的體香瞬間竄入我的鼻子。“黃蓉嗎,東邪黃藥師的女兒,她不是還是個小丫頭嗎,我看她挺可愛的。”歐陽克抓起我的兩縷頭發開始替我編辮子。

我驚訝地看著歐陽克熟練地編著辮子,心情相當之覆雜。扯了一會兒頭發無果後便放任歐陽克的行徑。“你是不知道,黃蓉那個臭丫頭鬼點子可多了,特別是折磨人的。”

“這樣啊,那我下次幫你教訓她。”歐陽克白凈的手指在我發絲間穿梭,那輕柔的觸感好像風中的柳絮,他的嘴角始終擒著淡淡的微笑,笑容和煦而滿足。

想起前一晚因為石頭還跟他吵了一架,那時他憤怒的表情與落寞的眼神至今我仍深深記得。心裏突然悶悶的,我輕輕問道:“你……不生我的氣了嗎?”

歐陽克手上的動作滯了滯,他瞇起眼睛看了我一會兒,臉上顯露出狐貍般狡猾的神態 “你覺得我該不生氣嗎?”他清澈的聲線裏滿是義正言辭的口氣。

我像個做錯事的小孩慚愧的低下頭糾結我的手指。“那個……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嘛。那,對不起嘛。”

“這樣就完了?知不知道你那個什麽紅棗羹的可是害我難受了一晚哦。”歐陽克邊說邊靠近我,俊美的臉龐洋溢著蠱惑的神情。他一雙電眼滋滋地發著電,我被電得一楞一楞地話都講不清楚。

“那、那你想怎麽樣嘛?”

歐陽克右手輕巧的托起我的下巴,一雙漆黑的眸子螢光流轉。“不要老是歐陽克歐陽克的叫我,我不喜歡。以後叫我‘克哥哥’。”

“啥?”這麽惡心的名字本小姐才叫不出口呢。我昂首挺胸,“不叫,這麽肉麻。”

“不叫……”歐陽克挑挑眉毛將尾音拖得老長,“如果你覺得將伺候的天數加倍也無所謂的話,我是很樂意。”他緩緩站起來輕飄飄瞥我一眼,又輕飄飄作勢要走。什麽嘛,做的這麽明顯不就等著我拽著他求饒嗎,哼,我多多也是有骨氣的,哪能隨便受人威脅。

盡管如此依舊極不情願地拉住歐陽克早已等在那裏的衣袖,我面無表情喊道:“克哥哥。”我絕不承認這是沒骨氣,記住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歐陽克滿意地摸摸我的頭,笑得像個得意的孩子。“你要是一直這麽乖就好了。”他俯下身在我額頭輕輕一吻,“桌上有粥,乖乖吃了它。”

歐陽克身後的陽光絢爛得像是要將我們全都吞噬,他的白衣淺得幾乎透明,好像隨時都會融進陽光裏一樣。直到歐陽克走了很久我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他剛剛是在吻我嗎?是……這樣嗎……正午的陽光濃烈似火,我的雙頰一片滾燙。

☆、NO18. 楊氏廣播體操【米琪篇】

這兩晚楊康若有似無的微笑一直盤旋在我腦海裏,轉啊轉,盤啊盤,噩夢連連,整晚都無法睡好,今天又是如此。等我唰地睜開眼,新鮮的陽光立刻鋪滿眼簾,刺得人躲閃不及。

呃,我為什麽人在樹林裏?我懶洋洋爬起來,恍惚兩秒,總覺得有事情沒做。

“睡醒了?”

楊康不溫不火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國度飄來,我精神一抖,不知道什麽時候的情景霧霭般回到腦海裏——

楊康:“七七?七七,起床了,陪我去練劍,今天教你些防身術。”

我:“防什麽啊,有你防身不就行了嗎……誒!你怎麽進來的?”

楊康:“門沒鎖,我在門口叫了老半天了。快點起來,早起活動活動筋骨好。”

我:“大哥,天都沒亮呃,現在好困,我……”

多多(睡在邊上)踹了我一腳:“趕緊去,別辜負人家一片心意,賴床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

“……”

“聽話。”他拉開我蒙著頭的杯子,一雙深色的眸子看著我,波光粼粼,“這些對你有用,下次若我不在你又遇到他們,起碼有個應對,是不是?”

我無言以對,只好認命地點點頭。

“乖!”他臉上浮起寵溺的笑容。

楊康把我死拖活拽地拉起床以後,給了我個小木棍,帶我去了屋後的竹林子。

“江湖險惡……”

“我知道我知道,江湖嘛都是五步一磚頭、十步一砍刀的嘛,每個人至少要掌握類似葵花點穴手、淩波微步這樣的功夫逃命才好,你打算教我什麽師傅?”

“……今天教你些防身的小擒拿術,裏面有楊家槍的招式,你先看我練一遍,等會兒我教你的東西和這槍法相輔相成的,要仔細看。”

我下意識地點點頭。

晦暗不明的天色裏,楊康站在黑糊糊的林子中間,眸子仿佛一望無垠的深湖,波光裏籠著一層霧霭,越來越朦朧,越來越柔和。而那紅纓槍唰唰唰的破風音,低沈而輕靈,仿佛落入井中的露水,漣漪一層層漂蕩,漂蕩……

然後,天就亮了。然後,我就醒了。然後,就是那句沒有任何語氣的“睡醒了”。

“呃……”我僵著脖子不敢轉過去,因為害怕看見那雙深不見底眼睛裏會有輕蔑的色彩,可是仿佛被一種無法抗拒的魔力吸引著,我忍不住掀起眼角。

楊康就靠坐在不遠處的樹下,頭仰靠在樹幹上,閉著眼,手臂隨意攬著長劍擱在支起的膝蓋上,一動不動。清晨的陽光從竹枝間落到他身上,光斑流動,影影綽綽,那額間的汗在光影裏散發著細微的光芒,明晃晃一片,鬢角幾繚不安分的發絲粘在上面,風動枝曳,發梢輕輕飄動起來。

靠,明明他也睡著了麽,睡顏還這麽妖孽,我簡直懷疑剛剛那句“睡醒了”不是出自他之口。

“你通常都喜歡這麽明目張膽盯著男人看麽。”

“……”

楊康的睫毛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瞼,方向和角度都正好對著我,讓人躲不開的無地自容。

“我……我……你不也是盯著我看,不然又知道我看你了!”我揚起下巴,堅強地回過去。輸人不輸陣。

“哼……”他哼笑了下,不知道是何意,手一擡,食指順勢捏住我的下巴,“你倒有理了,讓你好好看我練劍,結果在那邊睡得昏天暗地,我不忍心叫醒你,還好心沒好報。”他瞇起眼,睫毛長得不像話,卻蓋不住眼底的波光粼粼,“還是說,昨晚還沒讓你清楚了解招惹我的後果,”他緩緩靠過來,溫潤的嘴角噙著邪惡的弧度,“需要我再告訴你一遍……”

提起那個熾熱的吻,臉上又一陣燥熱,我甚至看到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流,正隨著楊康的笑顏如花慢慢逼近,情急中後退一步,立刻被抓住了個正著。

“怎麽又想逃?呵,看我還會不會這麽輕易讓你溜走……”他的指尖劃過我的嘴唇、脖頸,一直落到我耳垂處,慵懶裏帶著沙啞的嗓音讓我渾身顫栗不已,“從今以後,沒有我的允許,哪裏也不許去!”竹枝間逃逸的光線裏,那雙帶著魅惑的金色光彩的雙唇,近在咫尺,“懂了麽。”

高頻率點頭,恨不能脖子後面裝個馬達。

可惡啊,我這麽有誠意地點了那麽多頭,他還是不走開,一雙冷艷漂亮的眼睛盯著我,雙唇幾乎要碰到我的,更可惡的是,我居然不討厭……還享受地閉起了眼,我是被吻習慣了嗎T_T…

五秒等待。安靜。

納悶未遂,我臂上忽然一松,面上一陣風動。耳邊是唰唰的舞劍聲,葉搖鳥鳴,一切井然。

我睜開眼,發現自己正對著空氣仰著個頭,撅著個嘴,那感覺就像是一根香腸被放進冰箱冷得發抖的時候看見旁邊有個已經一根結冰的香腸,我說兄弟很冷吧,它說,對不起,我是棒冰……囧

嗷嗷嗷嗷!!!楊康!!!居然敢耍我,找死!!!我噴著火轉過頭去,卻見某人一把紅纓槍舞得密不透風,招式輕靈,槍勢淩厲,一路寒光閃爍,竹葉從四面八方被削落下來,竟如紛飛的雪片,將其中的少年映襯得俊雅飄逸、身姿輕盈,他專註的申請,那種全力投入,勢在必得的表情真的非常迷人。

哼,我翻了個大白眼,俱白,可是不得不承認,某人的確有幾分貌比潘安傾國傾城的姿色,唉,真是綠顏禍水啊……

“還呆站著幹嘛,想我親你,先學會這套防身術,過來!”

“得了吧你!要我學,你就不能在沒獲得我允許之前隨便親我,不然我被綁架一百次也不學!”

楊康不理睬我,身子輕盈地一翻:“楊家擒拿手第一式:對方若出拳,左手扣住他攻過來的手,”我尚處於迷茫,已莫名其妙被拖進去成了陪練,“右手用虎口外骨向上的切力頂其腋下三寸,或者點戳肋下一寸的死穴。”楊康隔空點了兩下,望我一眼,“你試一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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